本文內曲目連結墟--華靈廟--媽媽的愛心--稚情--相逢--歧路--別離-- 思念--願意--幕落-必然--點燭--偶然--從此 統雄其他作品:歡迎點歌。 |
媽媽的歌也連帶被禁
臺灣第一代的兩張民歌唱片「我們的歌」第一、二輯,唱片中有一位楊祖珺小姐,是以演唱見長,希望我為她寫一首歌。那時,母親正好擔任「媽媽愛心服務團」的義工,也要我為她們寫一首簡單的團歌,我就寫了這首「媽媽的愛心」請楊小姐來唱:
媽媽的愛心
原音 新版
第一代民歌作品「我們的歌」1、2輯,全部作品都沒有通過新聞局審查。 |
(媽媽,我們永遠不分離!)
媽媽的眼光,照耀兒女,
媽媽的雙手,擁抱兒女,
媽媽的頭髮,為兒銀白,
媽媽的恩情,春風三月雨。
(快板變奏)
(媽媽,我愛你!媽媽,我們永遠不分離!)
這樣的一首歌,也受到連累,和整張唱片一起禁唱。
也許,評審先生們果有先知卓見,預見這群歌手腦有反骨吧?這張唱片被全面封殺後,歌手中的楊祖珺小姐和胡德夫先生,真的走上政治上的反對運動。不過,是否官逼民反,我就不知道了。
唱片中又如,韓正皓先生的「學子心聲」,反聯考,當然被禁。楊弦先生的「鄉愁」,有鼓勵思念大陸之嫌,禁!吳楚楚先生的「好了歌」,是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寫的詞,內容灰色不健康,也被禁。不過,他後來成立飛碟唱片公司,為流行音樂作了很大的貢獻!
那幾年,我陸續送了近五十首歌到新聞局,除了另一首山野歌曲「偶然」外,全部被禁唱,這樣的數字,不知道是否能夠榮登「禁歌排行榜」,甚至奪冠?
「遠戀」並不是「單戀」
孔子從前修詩樂,把「關雎」排第一,就是認為情歌是詩歌之首。我也不例外,寫了不少情歌。
我第一首情歌,寫的是一種「遠戀」,「遠戀」並不表示「單戀」,因為我們在高中時代的社團相識,一見如故,雖然她比我高一屆,我們卻有相見恨晚之感,立即成為摯友。當時,我十七歲,見到她的第一眼,真如驚為天人--真正是天上神仙,只可以頂在頭上,不可以攬在懷裡。我把這種「可遠觀,而不可褻玩」、宜遠、而不忍接近的情愫,寫成了「稚情」,她就是歌詞中詠頌的仙女嫦娥:
稚情(嫦娥)
演唱 演奏
星星的耳環,月的銀梳,是誰送給你的禮物?
輕飄的長裙,凌波的繡鞋,還是后羿喜愛的裝束?
藏起了玩泥的雙手,跪下了右邊膝頭,
我怎敢仰視您,美麗的公主!
你的微笑,就像夜裡一支小小的紅燭,
你的芬芳,就像睡蓮悄悄的綻放。
假如能夠,
輕輕的喊你一聲姐姐,
我也願意,
到寂寞的月宮裡去住。
在往後的二十年,我和仙女「嫦娥」多次同讀同遊,還曾「內舉不避親」的邀請她到我工作的部門服務。她非常有才華,受到公司各主管和同事的讚賞,後來還接任原來我擔任的部門主管職務。
仙女變成我部屬以後,有次到我家來談個專案,帶了晚餐和烈酒。
她喝醉了,還吐了一身。
我丟給她一件我的襯衫,再替她洗衣服。
當她醒來之後,我倒給她一杯濃茶,在茶霧後,她一雙迷離的大眼睛望著我,斜躺著,在我的大襯衫下,伸展著一對明亮的大腿,令我目眩。
我認識她時,17歲,還是童男。
她酒醉當晚,我已工作多年,曾知男女之事。
但,一如我17歲之時,我的手還是沒有搭上她的肩頭。
不敢?不願?不知道?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也許,一開始我就把她放在崇拜的位置上,一生也就不願再破壞那種非常純粹的感覺吧!
後來,我離開了共同工作的崗位,輾轉聽說了她多段波折的故事。
可是,那些故事似乎對我無感,她還是我不變的仙女。